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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祖父在皇仁任教,父親和叔父們都是皇仁畢業,我們一家人自然有很強的QC情結,有時甚至會在皇仁舊生會那些週年聚餐才見面。

但可以想像的是,這對讀書年代的叔父們,自然也有不少尷尬:相信沒有多少學生遇到身兼老師和父親的icon,會沒有異樣。記得我讀書的時代,有位同學是副校長的兒子,我們經常笑說他「直達天庭」。當老師不只是一個兒子、而是四個兒子都在同一間中學,尷尬程度,自然四倍增。幸好他們都很能讀書,不斷拿不同獎學金,才能杜絕閒言閒語。

不過還是杜絕不了尷尬。例如據說祖父為了節儉,會為一家準備飯盒,兒子知道午飯時間還逃避不了父親+老師,自然不是味兒。到了我五叔入讀皇仁時,祖父已經退休,據說那是一個解脫。

因為這些淵源,我長大後,遇到不少皇仁舊生的社會賢達,都說是我祖父的學生、我父親或叔父的同學云云。這樣的社會網絡,說沒有用是騙人的,但說沒有壓力也是騙人的。所以到了我身上,一直很避免被提起家庭背景,我想任何人都有自力更生的意欲,很不希望說有家庭庇蔭。

這類情結,當然也是影響了我的一生。

我進入皇仁書院,小時候覺得是順理成章的事。印象中,家人甚至沒有任何backup plan,去準備一旦入不了皇仁怎麼樣。祖父經常把「入QC」掛在口邊,彷彿天經地義。在皇仁的校網,每年都會接收大概二、三十名軒尼詩官小的畢業生,我作為那裏所謂年年考第一的學生,旁人自然也沒有想過會有進不了皇仁的可能。

這是老實說話。

不過到了我真的考入了,祖父已經中風,不能言語,要長期住院,但神智還是很清醒的。我穿上皇仁校服,走到他面前,記得他笑得很快樂。

那笑容,一生難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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