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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指間,9.28已經七週年。那時候非常震撼的催淚彈場面,現在看來已經習以為常、屬於「小兒科」。香港也徹底面目全非,再也不能有任何公開紀念的活動。

但七年前的感覺,依然歷歷在目。

是的,七年前的9.28我不在香港,而在法國。但每一刻的行程,都心繫香港。

那是法國外交部邀請的官方交流,剛好安排在那個星期。雖然機會難得,他們邀請的每一位見面嘉賓都是政界、學界的重量級人物,而且是單對單交流。但我始終不能控制時刻上網,去留意香港發展。

而和法國朋友交流當中,兩件和香港有關的事,印象特深。

其中一位身兼法國智庫負責人的老教授說,二、三十年前,也有一個「年輕人」獲邀來到他面前,暢談對香港未來的感懷,坦承道出了他口中的希望與憂慮,然後他引述了一大輪...... 最後,他說那個「年輕人」名叫Donald Tsang。然後從他的法式英語,依稀感受到「I told you so」的味道。

另一位法國學者對我說,在法國,催淚彈是家常便飯,汽油彈是學生畢業考試,但儘管是這樣,甚麼時候放催淚彈也有protocol,不會像當時香港警察對和平示威者那樣。法國抗爭文化源遠流長,這方面的確是權威,於是我寫下一篇文章,關於法國的催淚彈指引,放在香港媒體。後來我知道,有一位熱心讀者把它印了出來派發。

晚上,一個人在法國大酒店,居然也聽到香港的種種傳聞。當時氣氛很緊張,政府有人專門放風,說很快就開槍、開實彈,然後請一些「社會賢達」動員學生離開。我雖然不是「社會賢達」,但也收到這樣的「委託」,於是致電一些據說能直通天庭的建制朋友,包括相當高層的政府官員,問究竟是甚麼一回事。聽過幾個版本,覺得很難判斷,最後也沒有公開轉述。直覺就是「水很深」,而且已不是我認識的那些人在操盤。

離開香港前,我和我的學生說過,要是現場有甚麼異乎尋常的危機,可以找誰找誰。但當他們真的找誰找誰,發現一切都不管用,因為本來香港社會的默契、各方之間的溝通橋樑,都已經不再生效,例如無論是誰,都沒有能力影響警察第一天就發放催淚彈的決定。由於舊的默契被刻意打破(是的,刻意打破),各種有心人都被廢武功,互相也就失去信任,鷹派逐漸抬頭,「有關方面」也開始走向台前。

現在回看,真相逐漸浮現。但已經沒有平台可以說真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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